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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嫁被判流放,反手坑仇家上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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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18章 难民进城难

营地里昂首阔步走了几圈,又跑到营门外的风口处站了片刻,回来时脸膛红润,大声嚷嚷着:“真不冷!风都挡在外面了!”

消息像风一样刮遍各营。还没分到的士兵,眼巴巴望着那些穿着新衣、行动明显利索许多的同袍,眼神热切,围着军需官追问下一批何时能到。

营地里的气氛,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暖意,竟显出几分与严寒格格不入的躁动。

耶律齐站在大帐前,看着营中景象,脸上是连日来罕见的松弛。有了这些,这个冬天,能少死不少人。

他转身回帐,铺开纸笔,开始给王庭写信。这笔钱,花得值。他得让王庭知道,得让王庭尽快把后续的银钱拨付过来。

季如歌的车队昼夜不停。结实耐固,又因为车顶是太阳能发电,可以提供车内暖气。即便外面滴水成冰,车里的人还是暖和的很,只穿着里面的羊毛衫,厚重的羽绒服并未穿在身上。

即便车内牢固,大家也都知道季村长提供的车可以抵御严寒也可以抗一些击打,但护卫的伙计依旧警惕地扫视着道路两旁萧瑟的荒野。

路,越往南,越难走。并非道路本身,而是路上的人。起初只是三三两两,衣衫褴褛,拄着木棍,眼神呆滞麻木。渐渐地,人多了起来,汇成灰暗的人流,沿着官道边缘,缓慢地向北蠕动。与季如歌满载白银、目标明确南下的车队,形成刺眼的逆流。

车夫不得不频频呵斥,车喇叭按了几声,如此怪异又特别响亮声音,让这些难民的眼神里透着继续忌惮,随后很小心的避让,不敢触碰。

就怕这个铁家伙,会伤害到他们。

一张张枯槁的脸从车窗外掠过,深陷的眼窝里,是饥饿和绝望混合成的死气。

孩子的哭嚎声有气无力,像垂死的小猫。护卫的伙计握紧了腰间的刀柄,手心全是汗,不是怕抢,而是被这片无边无际、无声蔓延的死寂压得透不过气。

空气里,弥漫着尘土、汗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类似东西缓慢腐烂的气味。

高大的灰色城墙终于在望。然而城门口的情景,让见惯了世面的万福村的护卫也倒抽一口冷气。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溃堤的洪水,被一道单薄的、由长矛和盾牌组成的堤坝死死拦住。守城兵卒比以往多了数倍,个个神情紧张,眼神凶狠,矛尖对着汹涌的人潮。

“放我们进去!求求官爷!给条活路啊!”一个白发老妪瘫倒在冰冷的泥地里,枯瘦的手徒劳地向前伸着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。

“滚开!都滚远点!”一个兵卒头目声嘶力竭地吼着,脸上的横肉因用力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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